電影海報
諾拉瓊絲
瑞秋懷玆
娜塔莉波曼
裘德洛
香港導演王家衛首部英語作品,第60屆坎城影展開幕片。
葛萊美獎歌后諾拉瓊斯首次大銀幕演出……
女歌手諾拉瓊斯在王家衛導演的新片《我的藍莓夜》中飾演一位男友移情別戀的傷心女子,王家衛特別用餐館中的藍莓派象徵她的愛情際遇。
因為餐館中每天做出各種派與蛋糕都賣得不錯,只有藍莓派滯銷,百感交集的諾拉瓊斯於是問餐廳服務生說:So what’s wrong with the Blueberry Pie? (藍莓派怎麼了?)
裘德諾的回答是:There’s nothing wrong with the Blueberry Pie, just people make other choices. You can’t blame the Blueberry Pie, it’s just no one wants it. (藍莓派好得很,只是大家選了別的,你不能怪藍莓派,只是沒人想吃而已)
藍莓派沒有不好,只是還沒有遇到知音品嘗而已,諾拉瓊斯聽懂了弦外之音,於是接著說: Wait! I want a piece. (等等,我要吃一塊)
電影從失戀開始,在愛戀中落幕,愛情的煎熬與追逐就這樣貫穿著《我的藍莓夜》四段情歌故事,首先登場的是鑰匙傳奇,裘德.洛是紐約一間快餐店的服務生,他有個小玻璃罐專門收容客人留下的鑰匙,每把鑰匙的背後都暗含了不同故事,或關生死,或關悲喜,或關遺忘,王家衛就像一位慧黠的遊唱詩人,看慣人間風月,總能在生命和感情的角落找到可以勾起人們歎息的器物,提煉出愛恨嗔癡的各項符號。
一開始,諾拉.瓊斯也是氣到想要把鑰匙留給裘德.洛,請他交給負心別戀的男友,但又捨不得,欲走還留之際,裘德.洛看見了女人的傷口,卻也在女人的傾吐下,感受到了彼此的脈動共振。
裘德.洛的餐館每天都要製作各式口味的甜點蛋糕,其中,藍莓派總不可少,卻也總是賣得最不好,失戀失意的諾拉就佐著沒有愛憐的藍莓派度過黯淡的這一天,一切就像《重慶森林》中的金城武去找尋便利商店即將過期的鳳梨罐頭一樣,人是邊緣失意人,藍莓派與鳳梨罐頭同樣是乏人問津的邊緣食品,同是天涯淪落人的失志個體悄悄找到了相互取暖的空間。
裘德.洛後來在諾拉殘留唇邊的藍莓派殘渣中完成了自己的情愛冒險,然而王家衛卻在小餐館中安插了攝影機,以更清楚的鳥瞰影像,捕捉浮沈在小酒館空氣間的寂寞與無常,也因此得能「偷窺」及「捕捉」到裘德.洛親吻藍莓派屑的示愛行動,見証了那場彼此已經心知肚明,就是無從表白的戀情。
至於數字的魅力,更是王家衛從《阿飛正傳》起就愛把玩的愛情魔法,《我的藍莓夜》則是轉化成為諾拉.瓊斯寫給裘德.諾的明信片,被愛情傷透心的她選擇離開紐約,但是每飄泊到一個城市,她都忘不了紐約,清楚記下遠離的里程數,照理說,離得越遠,傷痕應該越淡,淡了就忘了,傷口就會癒合得越好,偏偏,每一次的里程計算都在訴說著她的舊情難忘,因為難捨,才會計算,離得越遠,相思越濃,唯一可以聆聽與收納你心緒傾吐的人,還會是個陌生人嗎?
而且,裘德.洛的餐館與諾拉舊情人的公寓只有一街之隔跨過街就能找到的愛情,她竟然要繞了大半個美國,到了四萬五千哩之外才能幡然憬悟,數字是療傷的見証,替美國人偏愛的公路電影類型,多添了數字情思;數字也成了情歌的節拍器,諾拉.瓊斯重回曼哈頓時,「距離」的魔術數字歸零,頓時就從氣若遊絲的攸長慢板轉回到了蹦蹦狂野的戀人心跳,慢快之間,王氏小情歌的吐氣節奏,饒富韻味。
光影色調一直是王家衛電影的註冊商標,除了用霓虹燈與幽黯的室內光影來打造溫度與距離感之外,攝影師更愛把攝影機架在玻璃窗外,讓前景浮現更多的色塊與字樣,既反射了城市的容貌,也吸聚了更多人生疏離阻隔的冰冷質感,但也正因為所有的故事都發生在小小的餐廳之中,飽滿的色彩與濃鬱的慵懶其實正訴說著無盡的懸念與期待,那是人間的溫度,也使得《我的藍莓夜》的美麗結局就像牛奶滾過藍莓派的乳派交融場景一般,油生蜜甜的幸福感。
王家衛與諾拉瓊斯
影評人李俊東看<我的藍苺夜>, 一定要加冰淇淋!http://blog.roodo.com/tungtungshow/archives/4781889.html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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